莫迪担心的一幕已出现，俄罗斯通告印度，买石油必须用人民币支付

印度总理莫迪最近面临一个棘手局面，几家印度国有炼油厂收到来自俄罗斯的通知，要求今后所有俄罗斯石油交易都必须使用人民币结算，而不是美元或卢比。这对莫迪来说非常尴尬，因为他曾经努力推动印度卢比在国际市场上的使用，但现在却不得不接受人民币结算。

这让印度在一方面依赖俄罗斯便宜的石油，另一方面又面临美国的压力，处于进退两难的局面。自从俄乌冲突爆发后，全球能源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化。西方国家对俄罗斯实施了全面制裁，包括冻结金融资产、切断SWIFT系统以及设定原油价格上限等措施。为了应对这些制裁，俄罗斯转而将能源出口市场对准了亚洲，印度成为其中一个主要受益者。

事实上，在2022年之前，俄罗斯石油在印度进口中的占比仅为0.2%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那时，印度和俄罗斯的贸易主要通过美元结算，双方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争议。然而，随着俄乌冲突的爆发，情况发生了变化。到2025年，俄罗斯已经成为印度最大的石油供应国，占据了超过35%的市场份额，主要是因为俄罗斯石油价格比沙特便宜大约10美元，比美国石油低5美元左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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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度炼油厂利用这些价格优惠，确保了国内石油供应的同时，还将加工后的石油产品出口到欧美市场，赚取了可观的利润。数据显示，2025年1月至9月，印度从俄罗斯进口了6906万吨石油，相当于每天185万桶。同时，在欧盟禁运俄罗斯石油后，印度向欧洲出口的柴油量大幅增加，表明有一部分俄石油通过印度的炼油厂加工后进入了欧洲市场。

然而，这一切并未逃过美国的注意。尤其是在特朗普政府上台后，美印关系逐渐紧张。2025年8月，特朗普签署行政令，对印度出口美国的商品征收额外25%的关税，7月31日签署的行政令加上这次的新关税，使得印度向美国出口的产品整体关税高达50%。这些产品中，包括精炼油和化学产品。

正当美印关系日益紧张时，俄罗斯突然宣布，从今以后所有石油交易只能用人民币结算，美元和卢比都不再被接受。莫迪政府陷入了困境：一方面，印度已经深度依赖俄罗斯的石油；另一方面，美国的高关税威胁着印度的经济利益。最终，印度只能选择妥协。

据路透社报道，印度最大的国有炼油公司——印度石油公司，已经完成了几笔用人民币支付俄罗斯石油的交易。尽管这些交易是以美元计价的，以符合欧盟设定的价格上限要求，但实际支付则是通过人民币完成的。

这背后，既有俄罗斯的考虑，也有印度的现实需要。俄罗斯不再愿意接受卢比支付，主要是因为卢比在国际市场的流通性差，无法自由兑换。过去两年，俄罗斯收到了超过300亿美元的印度卢比，但这些卢比几乎无法使用，俄罗斯也难以购买到足够的印度商品。因此，卢比对俄罗斯来说几乎变成了“废纸”。

那么，为什么俄罗斯现在选择用人民币结算呢？这其实是被西方的制裁所逼。俄罗斯曾尝试过其他选项，例如迪拉姆和美元，但每笔交易都需要经历多次货币兑换，不仅流程复杂，而且汇率损耗很大，还要面临中转货币波动的风险。最终，俄罗斯决定直接接受人民币支付，因为人民币在国际市场上流通性强，可以直接兑换成卢布，而且能够用于从中国购买工业设备、芯片、机械部件等商品。

这次交易结算方式的转变，影响远不止于此。它不仅是俄罗斯和印度之间的一次货币调整，更是对“石油美元”体系的挑战。回顾历史，20世纪70年代，美国与沙特达成协议，沙特同意将美元作为石油出口的唯一结算货币，其他OPEC国家也纷纷效仿，形成了“石油美元”体系。但随着中俄之间本币结算的推动，人民币正逐步打破这一垄断，挑战传统的“石油美元”模式。

这一趋势不仅限于俄罗斯。中东多个产油国，如沙特和阿联酋，也在推动部分石油交易使用人民币结算。伊朗、巴西、阿根廷、尼日利亚等国家也在逐步加入人民币结算的阵营。背后的原因很简单：使用美元结算意味着可能面临西方制裁，而人民币结算则意味着交易通畅、货物可得。

支撑这一变化的核心技术是中国主导的CIPS系统。与SWIFT不同，CIPS是中国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，可以绕过美元制裁，直接完成人民币与外币的清算。俄罗斯多家银行已经接入了CIPS系统，2023年中俄之间的本币结算占比超过90%，其中人民币占据了一半以上。印度也在悄然接入CIPS系统，尽管政府并未公开承认这一点。

在印度国内，关于人民币结算的争议也在不断加剧。国有企业和私营企业在处理这一问题时态度截然不同。2023年，印度国有炼油厂曾使用人民币支付部分俄罗斯石油，但由于中印关系紧张，莫迪政府曾对此表示不满，并叫停了这一做法。然而，一些私营炼油商，如信实工业和纳亚拉能源，出于成本考虑，始终坚持用人民币结算，因为他们更看重利润，而不是政治因素。

这反映了印度政府与企业之间的分歧。尽管莫迪政府多次强调希望推动卢比国际化，试图在南亚和中东地区建立以卢比为核心的结算体系，但现实是，卢比无法自由兑换，印度金融体系也相对不成熟，缺乏有效的支付和结算手段。而人民币，背靠中国完整的产业链，可以直接用于购买机械、电子、能源设备等高附加值商品，使得人民币在国际市场的吸引力逐步增加。

最终，俄罗斯要求印度用人民币结算石油，不仅是为了应对国际市场的现实，也是对全球能源贸易体系的一次深刻变革。随着人民币在石油贸易中的逐渐崛起，全球能源市场的货币体系正在发生深刻变化，从单一的美元主导逐步走向多元化竞争。这一变革，意味着人民币国际化正走上了一条坚实的发展之路。